一九九五年的六月廿八日 下午
  中壢的天空飄著毛毛的細雨,就好像老天爺在為了這一個當代史上最有為的青年在哭泣,那一天,陳奕迅的那首【妳的背包】還沒發行,因為在台灣,沒幾個人知道他是誰,就好像到了二OO五年的這一天,還沒有人知道十年前的那個有為青年到底是誰,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傳說中的有為青年連自己今後十年的人生會是什麼樣的遭遇都還不知道,只記得他一個人跟著一群同樣看似傻蛋的人步出了後火車站,從此展開了他那一段意想不到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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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媽丫,這是什麼地方丫!
  他一個人獨自在內心呼喊著,面對著硬梆梆的木板床,一排泛著黃色水漬的白棉被、墨綠色的毛毯、冰冷的置物櫃以及高聳並架著鐵絲網的圍牆,左右的同伴們個個如同豺狼般的兇惡眼神,彷彿在惡夜裡企圖要將你吞噬,高分貝的執法者極力的斥責著分配著每一個人的代表號碼,但這不是監獄,因為它少了電影情節裡必須脫光衣服檢查菊花帶的恐怖情節,也沒有人逼你拿著號碼牌照正面和側面的過程,它只不過是如同監獄般讓人少了自由的一所學校。
  見到如同邪靈轉世的理髮阿姨操著她手中的大刀,俐落的削下每一寸的寶貴頭毛,大頭B的心情盡是忐忑,望著排隊的行列中他一步步的向前逼近,在旁領有獸醫執照的醫務士拿著一把類似釘槍般的注射槍,一副笑裡藏刀的往一個個幼小心靈的手臂瞄準、扣下扳機,丫~~
  天哪!接受完這一陣酷刑之後的大頭B兩眼無神的望著慘白的中央走道,電話機旁正杵著一個對著另一頭哭訴不肯為五寸髮折腰的少年狼,大頭B的心裡頭只是想著,國中三年的男校生活已經讓他喪失了雄性的爆發力,現在還要與一群打了乖乖針的光頭男再朝夕相處三年,會不會這六年的人生,改變了原屬於他的性向?
  不過,事實證明這一切並沒有改變了什麼,從他每日清晨坐在床舖上檢查小菊花是否依然完整的同時,觀察到他的左右同學的走路姿態依然故我,少了他想像中的外八字走法,除了一年後的某一天,他的好朋友肥明割了包皮之後的醜態外,三年來一直都是很正常的渡過。
  其實,大頭B這幾年來的青春真的無悔嗎?這個問題他曾經很認真的想過,卻沒能給自己一個很認真的回答,從一開始面對人生第一個選擇的叉路口時,他仔仔細細的計算過往每一個方向走下去的結果會是如何,卻往往發現下決擇了之後,面臨到的考驗往往都是自己所沒有想到過的,但唯一不會變的是,最糟糕的結果並不會如同他所設想的那樣的慘,也難怪古人會說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曾當過兵嗎?那在你的印象裡頭,有沒有一本每週四上完莒光日後都要寫的莒光作文簿,丟了沒?回家找找看吧!重點是你把它拿來當作什麼,當作反應問題的管道,還是把一切的不滿全都寫在裡面,又或者你只是每週固定式的拿本書來抄一抄應付一下你心目中的那堆官的要求呢?還是,你把它當成回憶錄來寫。其實也沒什麼,就像我們在小學或國中時代常寫的週記一樣。如果說,那本簿子你還沒丟的話,應該回家翻看看,看看當兵的這段時間裡頭,你到底變了多少,當然,如果只是單純的手抄本的話,那它就不值得一提了。
  不管你是志願役、不願役、替代役、國防役還是什麼碗膏役的,又或者你跟本不用服兵役,只要有緣來到這就算你的好狗運,有什麼樣的死人骨頭問題都可以在這提出來共同討論,因為這是屬於我們的空間,這裡的答案可能不是你最想要的,但是,一定是你最想不到的。
 
 
  單兵注意~前方廿公尺處,小蜜蜂一堆,稍息之後,最後一個到的幫班長買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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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MD 子昂居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